十分钟后他们找到了石碑,剩下的石碑全部聚集在同一个区域,一共四块。位于中间的石碑虽然比因菲利亚的要小一些,它是四块石碑中最大的。其它三块石碑位于这块石碑的周围。所有石碑的正面都正对着中心的石碑。
面对这些石碑询得出了一个结论。“石碑的大小和实力有关?”
“不完全正确,的确可以这么说,但危险度并不完全意味着战斗力的强度。N三人、R一人,比想象得要多。N级别的魔女们似乎将空间合并了,唯独R级依然窝在自己的空间中,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这是机会。”
询分别看了看四块石碑。“击退她们……她们被击败之后会怎么样?也许她们也和你一样并没有敌意,没办法说服她们吗。”
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因菲利亚的脸上。“同情?最好不要抱有这种情感,魔女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单纯。我的确打算说服她们,不过不保证不使用武力!”
“要连续战斗吗?”
“担心了?如果R级也将自己的空间共享的话的确有点辣手。”
听了这话询的态度变了,仔细想想仅仅凭借因菲利亚一人要对付四名魔女想必也不是件轻松的事。虽然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有余的笑容,却无法让询安心。“没问题吗?”
“没问题!同时面对四人的话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我绝对不会输!”
面对因菲利亚自信的笑容,询安心了,他自己也无法解释这份信任。从因菲利亚的身上感觉得到强烈得安心感,完全不像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随后询将视线转向了地面,和因菲利亚一样,石板前刻有文字。但这次的文字询从来没有见过,根本没办法解读。“刻在地上的应该是文字吧,这是什么?”
面对询的提问因菲利亚显得有些不满。“询!记住一点,绝对不要解读地上的文字。在这里刻着的是魔女身前的身份背景,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魔女的名字,这些文字是魔女所处世界的文字。话说……刚才你应该看了我石碑下的文字吧,知道什么了?”
面对因菲利亚的质问,询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刚准备解读就被石碑吸进去了……啊!该不会是你干的吧!?”
“嘿嘿嘿!谁叫你做多余的事,没想到居然看得懂那个时代的文字。匆忙之下把你吸入空间,结果你做了多余的抵抗,不小心送进了魔女之间。”
“不反抗才奇怪吧!?法语的话我多少会一点。说起来……那个魔女之间到底是什么地方?”询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那的确是令人难以忘却的经历。
因菲利亚犹豫了片刻。“魔女之间除了无尽的黑暗外就只有魔女们残留下来的情感,那些情感会侵蚀人的精神,如果长时间在里面逗留的话,人的精神是会崩溃的,负面情感的积累甚至会魔化。那是我们所舍弃的情感,负面情感是搅乱魔力的主要原因,如果不这么做,我们的魔力难以安定,甚至失控而暴走。还有疑问的话等我把她们击败之后再慢慢说吧,拖久了说不定局面会发生变化。”
说完因菲利亚走到了最近的小石碑前,她抬起右手去触摸石碑,手指与石碑接触的瞬间两人被吸进了石碑。那一瞬间询瞄了一眼右侧石板前的文字,他显得非常意外。那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而且是这个国家的文字。
这种突然被强大力量拉动的感觉询多少也习惯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看清移动的过程。进入空间后他回头看向身后,进入空间时的通道已经消失,只留下了少许波纹。那是空间的扭曲没有完全消失前的现象,空间之间的移动必然形成空间的扭曲,那是和波动的水面类似的纹路。等波纹自然消失后空间安定了。
询将视线转向四周时,新的疑问有出现了。“这是……?”眼前的一切和自己所居住的城市如出一辙。
“不用担心,这的确是魔女的领域。魔女们共享了自己的空间,为了避免多余的纷争她们直接将外面的世界复制了。当然并不完整,这只是城市的一小部分。”
正如因菲利亚所说,抬头便可以确定,这个空间不存在完整的天空,只存在无尽的黑雾。
因菲利亚的态度突然变了。一个人影从侧面的小路中走出,她的武器是一对长鞭,漆黑的皮鞭闪耀着金属的光泽,那是一对特制的鞭子,从光泽足以确定,那是金属,却非常柔软,那到底是什么金属询完全没有头绪。黑色柔软的上衣凸显出良好的身材,黑色的短裙搭配灰色的长筒袜,暗红色的长发到腰部,发质稍显干燥。
“你背叛了吗?”
除了这名魔女外,前方两百米左右的位置,一名身穿休闲装的少女站在十字路口的正当中。白色的连帽上衣和黑色的牛仔短裤,面部和头发被兜帽遮掩无法确认。她的着装和现在的时装看不出任何区别。不……这完全就是这个时代的服装,那双耐克球鞋证明了一切。
面对因菲利亚的敌对,远处的魔女依然保持冷静,但使用双鞭的魔女情绪非常不稳定,比起动摇更多的是愤怒。很快她便按耐不住,开始攻击了。两条三米长的长鞭发出红色的光芒,长鞭的周围出现了视觉扭曲的现象,那是高温造成的。此刻那对双鞭的温度非常高,与其接触的地面已经开始融化。
因菲利亚回头看了询一眼,她的脸上依然保持着有余的笑容。
“在魔女的领域内契约者不具备实体,任何事物都无法干涉你,所以不必担心会受到攻击。”
询点头回应后站到一边。因菲利亚将注意力转向身后的行为令面前魔女的情绪进一步恶化,趁因菲利亚还没回头她挥动了长鞭。看似毫无防备,但事实上因菲利亚时刻警惕着对方,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采取了及时的回避。对方的攻击节奏非常快,两条长鞭轮流展开攻击,使因菲利亚不能轻易靠近。正如因菲利亚所说的,即便长鞭从询的身体穿过也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询身旁的路灯被切断了,与长鞭接触的部分瞬间被融化,他背后的墙壁也不例外,墙面的一部分被挖空了。此刻那对双鞭的温度足以瞬间融化岩石和金属,这是极具攻击性的能力,在中近距离具备非常高的威胁。长鞭具备良好的柔韧性,对手的手腕稍微施力便能改变长鞭的攻击轨迹。即便如此因菲利亚丝毫没有示弱。
因菲利亚一面回避一面注意着四周,毕竟目前为止只出现了两名魔女。R级的魔女并没有和她们共享自己的空间,那么应该还有人潜伏在附近。
站在远处十字路口的魔女显得没什么干劲。“切!根本赢不了。”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行动了。一个红色球体出现在她面前,球体向地面落去,在它与地面接触之前魔女一脚将其踢出。那是非常强力的抽射,仿佛足球一般。球体穿过两百米的空间以一定的弧度飞向因菲利亚,可惜球体没能成功靠近,被空中落下的剑刃弹开了。此时因菲利亚所使用的并不是完整的剑,只有剑刃的部分。
“这是……切!”这时使用双鞭的魔女才察觉,天空被密密麻麻的剑刃所覆盖,从一开始她就在因菲利亚的攻击范围内,因菲利亚随时可以对其发动猛攻。
使用双鞭的魔女理解了因菲利亚的实力,也因此情绪更加糟糕了。“有这样的实力为什么站在人类那边!?”
此时询并没有闲着,虽然他无法参与战斗,也希望自己能为因菲利亚做点什么。
询:长鞭的能力非常明显,炙热的长鞭可以瞬间融化各种物体,即便是因菲利亚的剑也不能保证可以抵挡那攻击,双鞭在攻击方面具备很高的威胁,但防御方面却非常薄弱。也正是这原因远处的魔女才会使用魔弹的方式提醒她。魔女踢出的球体如果被挡下会回到主人的身边再度被踢出,估计连续踢出复数球体也不是不可能。让球体靠近的话,很可能会产生爆炸之类的效果。没问题,完全可以应对。这种程度因菲利亚也明白,问题在于还没出现的第三个人。
正在询试图寻找第三名魔女时,对方现身了。一个人影穿过墙壁出现在因菲利亚的侧面,因菲利亚有所警惕,应对的措施早就准备好了。散落在周围的剑刃化为大量银白色粉末,这些粉末迅速将对方包覆形成了球体。因菲利亚没有给对方反抗的时间,三把剑刃从三个方向刺入了球体。
可惜因菲利亚的陷阱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攻击失败的原因是对方的能力。那个魔女穿过球体并拦下了使用双鞭的魔女。
“撤退吧。R级在场的话还有战斗的余地,光凭借我们三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击败她的。好在N级不受空间所束缚,我们随时可以脱离空间。”
使用长鞭的魔女完全没有听取劝告,她向前走了两步。强大的气流向四周散开,现场的气氛也变了。散开的外向气流是使用魔力的预兆,气流的规模越大,魔力的浓度就越高。“让我放弃自己的空间?别开玩笑!改变自己的空间已经让我非常不快乐!做不到!”
这是询第一次看到魔力运作前的现象,他多少也理解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从魔女的身上询感觉到了强烈的寒意,呼吸逐渐变得困难,强大的压抑感远远超出了询的想象。魔女,询并不知道她们口中的级别意味着什么,但有一点他多少也察觉了,魔女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们是一个时代的代表,那个时代最强的存在,绝对不是可以轻视的对手。
“你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的?和下一批灵汇合的话我们会变得更加有利,暂时忍耐一下吧。”说完后主张撤退的魔女消失了,站在后方十足路口的魔女也已经没了踪影。
“切!”无奈使用双鞭的魔女后退,消失在黑暗之中。
当三人的魔力完全消失后空间开始崩溃。询多少有些不安,当他将视线转向因菲利亚时却安心了。因菲利亚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淡淡的笑容。这似曾相识的笑容正是询安心的原因。
空间如玻璃一般破碎了,当询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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